对印反击，战士击毙军官，树林昏暗，事后才知：打死辛格准将_张国华

原标题：对印反击，战士击毙军官，树林昏暗，事后才知：打死辛格准将

1962年10月25日，尼赫鲁宣布全国处于“紧急状态”。他已进行战争动员，他在会上说：“必须把印度的人力和全部生产能力投入这种‘战争努力’，除此之外别无其他选择。我要求你们有效地利用一切宣传工具为‘战争努力’做出贡献。”

据此，印度在中印边境东西段地区增加了2个师部、9个旅及炮兵、装甲部队各一部，总兵力由2.2万人增至3万人。印军集重兵于提斯普尔至西山口之间，沿公路纵深梯次配置，力图把达旺作为主要进攻方向。

【1962年10月17日，西藏军区司令员张国华在前线指挥所布置中印边境自卫反击作战】

25日傍晚，张国华兴致勃勃地站在达旺一处山峰上，极目远眺，他感觉提斯普尔离他并不远，他能清晰地听到印军发射炮弹的声音。一早出发时，狭窄的路面坑坑洼洼，张国华一会走路，一会坐在吉普车里颠簸。一路上总是听得见炮声，奇怪的是除了担心司令员的心脏，没有一个人担心印军的炮弹打过来。跟随着张国华的那些干部、战士，没有一个不是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枪炮声对他们来说早已习以为常了。张国华在陡峭的山路上气喘吁吁地走着，两个高大的战士想扶着他上山，他连说不用不用，这个路他吃得消的。

那辆吉普车不能通行的地方，他走一阵歇一阵，坐在那块大石头上。他说了一段精彩的话，至今好多人还记得：“这次我是准备打大仗的，或者说是不打无把握之仗吧，刚开打个把小时，我就看到，那只不过是印军的一个旅嘛，也算顽强吧，之前估计有些战斗力，我看不如蒋军的11师和181师！”

吉普车一路颠簸，像蜗牛爬坡，董国宝在车上死死拽着扶手，但张国华并没有担心自己的心脏是否能够承受山路的颠簸，忙个不停地问这问那，有两次还下车去看几个地方，指指点点。夜里，张成卓一夜未合眼，虽然那时他也知道，那一带不太可能有印军出现了，但他还是担心司令员的安危，他整夜都耳朵立着，他想好了，稍有风吹草动，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背起司令员跑，反正是保证司令员的安全就行。

董国宝说，那时候，张国华已经四十七八岁了，心脏又不好，指望他自己能跑，咋个现实嘛？但柴洪泉、阴法唐和乔学亭他们跟个年轻人似的，跑步、爬坡样样都行。阴法唐至今还感叹，说那时候他们的生活条件很差，根本就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从1950年进军西藏开始，连吃饱的时候也不多。到了前线也是青稞面压缩干粮，好在支前的翻身农奴送来的少量牛羊肉可以解解馋，但基本上一直处于半饱状态，不知道现在的人到了那样的高寒地带战场，是不是也跑得像他们一样神速？他们这么说的时候，有年轻人说现在是高科技时代了，不需要那么多人再去山上跑了。

自10月30日至11月5日，达旺河南岸的印军以重炮轰击中国边防部队，发射炮弹600余发。6日，瓦弄地区的印军向中国边防部队发起了进攻。虽被昌都军分区部队击退，但大有反扑之势。在西段，印军也开始炮击中国部队。同一天，中方抗议，指出这是印军发起新的进攻的前奏。

印军发射炮弹的声音越来越刺耳了，邓少东问苗忠勤（作战科长）：“警戒派了吗？”

苗忠勤说：“各部队都派有警戒。”

邓少东叮嘱：“通知部队，警戒不能放松。”

自10月24日，周总理呼吁通过谈判解决边界问题后，尼赫鲁拒绝响应，宣布全国处于“紧急状态”，组织“紧急内阁”，同时向边境调兵遣将，决心与中国决一死战，并信誓旦旦地说这一次将把中国人赶走。这一次，尼赫鲁这么说，已经还在国内激扬不起狂热了，战前那些信心满满的“精英们”也保持沉默了，印度的媒体似乎已不再相信尼赫鲁的话，说他都宣布紧急状态了，怎么可能还有能力把中国人赶走呢？路透社感叹：龙象搏击，龙显得威力无穷，象原来是个虚胖的大家伙。

11月5日，总参向毛主席报告说，张国华准备打西山口了，毛主席超乎寻常的平静，正盯着一本书看，头都没抬一下，说道：“张国华在前面嘛，他了解情况，就按他们的打。”

看着那条新修的急造公路，张国华心里踏实，这是后勤保障的关键。由于路不宽，不能错车，他要求所有车辆白天进，晚上出。他还专程两次走到支前的翻身农奴中间，与他们交谈，问他们有什么困难没有。其中有一部分是他3年前在山南方向调研时就认识了的，张国华说，他相信这些翻身农奴会保护他的，他与他们如同一家人。

紧接着，张国华又来到担负作战任务的部队，问他们是否有困难。官兵们回答得干脆：“请司令员放心，保证完成任务！”但张国华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这支部队刚到不久就担负了如此艰巨的任务。

克节朗一仗打下来，张国华对11师、419部队和郭志显的山南军分区的4个连队充满信心。夜里，张国华与11师师长余致泉足足谈了3个小时，叮嘱他不能怎样，一定要怎样。最后还不忘加两句：“多带些大蒜，防止喝生水影响体力和拉肚子。二战的时候，听说日本9万多人在印度患痢疾才失败了。”

印军是不是要给新到任的师长壮胆？他们于11月14日至16日，在瓦弄、西山口两个方向，分别发动了猛烈进攻和炮击。印军在丢掉达旺后，决定新设立1个师部，番号为第2师，师长刚刚由4师师长普拉沙德M.S帕塔尼亚担任。按照帕塔尼亚的想法，是要在13日进攻瓦弄的，14日结束战斗，那是他将带着胜利的喜悦为尼赫鲁的73岁寿辰献上隆重的礼物。为了这一份礼物，除了原来的第11旅，有用运输机将一个营的兵力运送到瓦弄，考尔和帕塔尼亚于14日亲自从提斯普尔来到瓦弄督战。16日，印军各大报纸都以“印军转入进攻”的大标题欢呼这次行动。看着报纸上的大标题，考尔和帕塔尼亚仿佛在想象着当他们为尼赫鲁送上生日礼物的时候，该以何种方式向媒体炫耀了。

16日拂晓，“丁指”部队发起对印军的打击，昌都军分区担任先头营营长的杜斌带着部队箭一般冲了过去，第130师部队也在同一时间，从察隅等各个方向打击印军。印军炮兵还没来得及反应，阵地就被攻陷了，11旅和新来的那个营自然更无法招架。这个杜斌，厉害得很，去年一月份也是在昌都大地上，当时，老百姓人人谈之色变的叛军头目普巴本纵横在藏东，在解放军的平叛部队几次打击下，他都安然无恙，但后来时任团参谋长的杜斌带着一个连队，向普巴本发起追击后，不可一世的普巴本终于山穷水尽。

接近上午10时，考尔批准11旅旅长下令部队撤退，11旅遭遇了与7旅一样的下场。这一天，在印度全国引起极大地震动，一是因为印军在瓦弄的败落，还有一个消息是说考尔中将已经阵亡。

【印军阵地】

这样的消息，顷刻间将印度人带入了一个黯然神伤的世界。在印度军界，有人怀念考尔，更有人悄然暗喜，他们不喜欢考尔。

考尔，这个据说也曾在缅甸服役过的军官，还担任过驻华盛顿武官，原为印陆军参谋局长，是印度前进政策的始作俑者。一开始，连实权派梅农也不主张前进政策，但考尔超越梅农“兜售”给了尼赫鲁，这也是尼赫鲁求之不得的，苦于没有这样的人才。梅农原来主张与中国谈判，但他没有能够影响尼赫鲁，反而跟着尼赫鲁的前进政策走，并且逐渐成为这一政策有力的鼓吹者之一。

9月9日，尼赫鲁于前一天去英国伦敦后，梅农主持召开重要会议，一些军官提出，6月4日设立的多拉哨所的确在中国境内时，梅农交代不要去管地图。东部地区的4师也曾明确提出过，多拉哨所在中国境内。梅农将会议内容报告了尼赫鲁，这样，参谋总长塔帕尔接受了赶走中国军队的命令。在这之前，一个陆军上尉在多拉哨所发现有60人的中国军队时，生怕得不到上级的支持，向新德里报告说发现600人的中国军队包围他们。不久，东部军区发现中国军队只有60人时，由于国内满是“赶走中国军队”的激昂的声音，只能将错就错了。

【我军在询问印军俘虏情况】

塔帕尔的参谋总部有一个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曾在意大利服役的参谋，知道意大利有个名叫里窝拉的港口，于是，这个参谋突发奇想，把赶走中国军队的军事行动的密码代号以“里窝拉”代替。考尔当初从新德里飞抵提斯普尔接替乌姆拉欧·辛格的时候，与东部军区司令森在一起商讨怎么赶走中国军队，曾在陆军时一直有老交情的乌姆拉欧·辛格提醒考尔说：“实话跟你说，我们还不是中国人的对手。”考尔不屑一顾，乌姆拉欧·辛格又提出，即使现在要与中国人交手，最好把33军的参谋人员全留下，他们了解情况，考尔当然没有答应。

接替33军称为4军军长后，考尔马不停蹄得在直升机上视察了章多、色拉、勒龙等地，有些地方，他是走路和在士兵的搀扶、雇用边民背着上山的。回到提斯普尔后，突然生病了，很虚弱，在经塔帕尔同意后回到新德里养病。接替他的哈巴克希·辛格中将又花了4天时间熟悉战场。在瓦弄，他向部队喊话：“我为你们感到自豪，我号召你们，带着对我们的民族，对我们的领袖，对我们祖国的神圣事业的坚定信念……进行战斗……”他喊得慷慨激昂。第5天，考尔却又从新德里回到了提斯普尔了，他回来，是要把国人赶走，证明给国人看，也给尼赫鲁、梅农向议员、各邦的部长解释的理由。

【我军押解被俘印军】

16日这天上午，离瓦弄尚有些距离的达旺，西藏军区的作战处长顾草萍惊喜地呈报给张国华一份极不寻常的电报：印4军军长已被我包围，即将成为俘虏。张国华以最快的速度看完这份绝密电报，脸上的表情一如先前平静，但他转身对保健医生董国宝说：“国宝，你立即坐车回拉萨，记着，一定要把我的中将衣服拿到这里来。”

董国宝问：“司令员，大老远的，拿那个衣服干嘛啊？”

张国华说：“国宝啊，别问这么多了，快去快回。”

出发回拉萨的路上，董国宝才知道，考尔被我们俘虏了。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司令员是要去见考尔。后来，董国宝问过张国华，张国华说考尔毕竟是印军的中将，他要身着中将衣服正式地去见考尔，以表示一种庄重宣示。让董国宝失望至极的是，17日傍晚，当他从拉萨返回到达旺时，才晓得考尔原来没有被俘虏，居然逃脱了。

据印军当时在瓦弄的营级军官说，16日上午11时前，就在中国人缩小包围圈搜索前，考尔和帕塔尼亚2人急匆匆地坐上倒数第二架运输机撤离了。但考尔自己后来在《1962，谁是罪人》一书中写道：“16日，我和帕塔尼亚飞离瓦弄后，没有回到提斯普尔军部，但参谋长催我回去。第二天即17日，我坐直升机上去寻找11旅残部，在飞机上看到了旅长，我松了口气，命令飞机着陆，我挑选几名军官搭我的飞机到哈尤良吃些点心。之后就接到电报，塔帕尔将军和森将军要到提斯普尔，我就直接赶回了军部。”

【我军乘胜追歼印军残敌】

此时，考尔的心情还不是很坏，他仍然相信在即将到来的色拉—邦迪拉地段的作战高潮中能够打败中国人为他正名。他这个时候其实已经知道与他较量的中国军队的指挥官叫张国华，这一信息不是来自于英国人，而是由先前印度驻拉萨的领事馆提供的。领事馆提供的资料中并没有对张国华的描述，在考尔看来，他根本无需对张国华研究，然而他根本不知道，张国华这个对手，是绝对不容小觑的。

就在塔帕尔、森、考尔于提斯普尔的4军军部研究再战色拉—邦迪拉的时候，张国华正在达旺琢磨如何在西山口、德让宗、邦迪拉收拾他们呢。考尔不喜欢原乌姆拉欧·辛格的33军的军官、地方文官在场，他们是在“请”那些人走出屋子后，于另一间屋子研究出作战计划的。他的对手张国华就不一样了，早就征求了团一级、师一级干部的意见，在与身边的副司令员、处长、参谋们拟定了计划后又在第一时间报告给了北京的总参谋部，北京的总参谋部也在第一时间完全同意了他的计划。这样垂直指挥的流程，至今仍被那些亲身经历了西山口、德让宗、邦迪拉战役的营、团、师（他们中有一部分人后来担任过正军、副大区职）所赞赏，说这是赢得胜利的关键因素。

西山口、德让宗、邦迪拉地区之敌为印度陆军第4师战术司令部指挥的48、62、65、67等4个旅共1.2万余人，沿西山口至邦迪拉公路及其两侧地区成线式分段布防，重点在西山口。远在北京一直关注着战局发展的刘伯承元帅概括印军的布势特点是“铜头、锡尾、背紧、肚松”。身为军委战略组组长的刘帅对自己的老部下也是爱将之一的张国华，有着几十年的了解，他丝毫不怀疑张国华的指挥才能，但事关重大，他还是以多病之身对老部下进行了多次指导。从刘伯承的电报中看，既有针对性的指示，又有作战经验的传授；既有开门见山的提醒，又有启发式的引导。他告诫张国华要准备打硬仗，啃硬骨头。

张国华对邓少东、赵文进、柴洪泉、阴法唐、余致泉等人说：“根据上级指示精神，我认为还是把仗打大一点，硬一点，恶一点，歼灭敌人多一点。”

参战部队分别于11月10日至15日向战地开进。开进前，张国华找各部队主要领导谈话，反复交代注意事项，尤其11师和419部队特别关注。他考虑问题的细致周到，对部属体贴入微的工作作风又一次体现出来。他将自己用的一根竹棍儿送给余致泉师长说：“竹棍儿不大，爬山过河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余致泉师长幽默地回答说：“请司令员放心，只要这根竹棍儿在手，敌人就跑不了。”

11师经过5天7夜长途跋涉，堵住了印军退路。419部队、山南军分区等部队也相继展开。

11师已堵住了印军退路，这本是激动人心的大好消息，可张国华还不知道。联络不上了。

18日9时10分，我军向印军发起总攻。

西山口、申隔宗地区的敌人在我凌厉的攻势下，防御体系迅速瓦解，全面溃逃。55师163团9连副班长庞国兴与3名战士深入到印军阵地7公里多，已晕头转向的印军不知道来了多少中国兵。而庞国兴他们正在兴头，4个人居然想堵住逃窜的印军，印军足足1个团，根本堵不住，于是形成了印军一个团在前面逃窜，后面四个人拼命追赶的奇特景象。

【“庞国兴战斗小组”成员合影，由右至左分别为王世军、庞国兴、冉福林】

张国华是后来才知道这一情形，一向稳重的他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说道：“我给他们立功！”战后，庞国兴荣立一等功，另三名战士荣立二等功。至今，庞国兴4人孤胆作战的勇敢机智仍然被人们津津乐道的谈及。也有人说：“想不到印军居然跟我们开了这么大的玩笑，1个团的人疯了一般地跑……”还有人说：“庞国兴他们4个人刚冲进印军阵地时，也不知道已身处印军阵地7公里多，当看到漫山遍野的印军逃跑时，4个人立即分散从4个方向射击，所以印军也不知道有多少中国士兵在眼前。”

这样的战例，让那个出生在英国并在英国求学，1959年被《泰晤士报》派驻新德里的澳大利亚人马克斯韦克采访、查阅了大量历史档案后，撰写《喜马拉雅山之战》一书时，也忍俊不禁、哑然失笑。有的英国人后来去曾经的战场考察，说连山羊也无法通过的地方，中国军队通过了，简直是奇迹，难怪我们的印度兄弟没经得住打。后来在英国，不断有人搜寻张国华的资料，并以尊敬的口气为张国华取了个称号：喜马拉雅战神！

就在11师堵住印军退路，419部队55师、山南军分区部队发起攻击后，我方通讯联络突然出现了问题。从18日晚至19日拂晓，指挥部与各部队失掉联系。尤其是“郭指”在报告敌人向他猛扑夺路的情况后，突然沉默无声。此时指挥部人人心急如焚，纷纷猜测会出现的情况。张国华来回踱步不语，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安的情绪。他担心的不是打不过人家，即使“郭指”的4个连队没了，这一仗他还有别的办法打回来，他在部署的时候已经留着后手了。关键是郭志显刚说了一句话就没音儿了，张国华以为他光荣牺牲了，这回结局是张国华最不愿接受的。

【对印自卫反击战，被我军攻占的一个印军炮兵阵地】

张国华转念又想：“各部队可能是山地所限无法开设电台。至于郭志显，我是了解他的，他绝不会被敌人吃掉；相反，他会平安无事，也许他正与敌人厮杀，忽略了报告情况。”

整整一夜张国华一会站一会坐，不断了解前边的情况，并将战况一一上报。此时，上边也知道了张国华与前边失去了联系，但从张国华的报告里，可以看出战局牢牢被张国华控制着。

邓少东和赵文进也坐不住了：“紧急关头，联系不上了……岂有此理！”

张国华后来也一直站着，没说话，显然是坐不住了。

更为揪心的是，11师自身也互相联系不上了，419部队、山南军分区部队反击打响后，印军一看抵挡不住，撒腿向后逃窜，哪知道退路已断，被11师从屁股后面狠狠一击。可怜的尼赫鲁的军队，丢了魂一般只顾逃命，根本无法组织抵抗了。

11师33团团长田启元一生就喜欢打仗，他率领部队痛击印军兴起，印军跑，他就追，印军不跑甚至跑慢了他就打，打着跑着打高兴了，电台不通了，他大喊一声：“跟老子冲！”说着，从机枪手里抓过机枪带头向山上冲去，印军根本没见过这阵势，落花流水。这个田启元，后来成为西藏军区的一个赫赫有名的传奇人物，2011年2月在成都逝世。

东方欲晓，张国华突然感到又一阵眩晕，急忙扶椅坐下，慢慢掏出药片放到嘴里。张成卓把一壶在克节朗缴获的咖啡端来，发现司令员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了汗珠，急忙扶他躺在行军床上，转身高喊董医生。经检查，张国华心跳每分钟130次，加之牙龈发炎，体温已经到了39摄氏度。还是董国宝有办法，他给张国华推拿穴位，一阵按摩，张国华有挺过来了。

但战事正酣，董国宝不能总在他身边打扰，正准备出屋，听到张国华说；“国宝，再给我几片止痛片。”董国宝劝阻说；“司令员，你不能再吃止痛片了。”张国华说；“现在是打仗，情况特殊嘛。”从进军的路上到这次反击战，张国华经常向他要止痛片吃，究竟是为什么呢？这还得从头讲起：红军时期，张国华在福建汀州的一次战斗中，头部受了伤，一颗子弹从左耳根打进去，从下颌骨出来，打掉了他五颗牙齿。1958年，他在北京协和医院镶了5颗假牙，因为下颌骨被打碎，牙龈经常发炎，所以他就靠止痛片坚持工作。

【张国华】

19日拂晓，作战参谋报告说：“首先接到了155团的电报，现已恢复了与各部队的通讯联系。”张国华此时果断地实施了越级指挥。

157团渡过日曲河与“郭指”协同作战，攻击略马东之敌，于11时30分结束战斗，歼敌800余人。山高林密，419部队的3个团也曾一度与张国华失去联系，晚上才联系上。张国华当机立断直接指挥157团。第163、164、165、157团和“郭指”分别展开了搜剿。此时，第154、155团沿公路齐头并进向德让宗方向猛追，于21、22日先后占领打拢宗、普冬地区，牢牢控制了吉莫山口，共歼灭印军1000多人。在普冬西山上，倒霉的印军62旅旅长豪尔·辛格准将与一群士兵正在一起逃跑。我154团追击部队到达，由于树林里视线昏暗，加之豪尔·辛格当时未着准将服装，因此在战斗中将其击毙。此时，154团追击部队也并不知道消灭了印军一名准将。

11师早已埋伏，第32团第2营进至邦迪拉，从敌左侧实施攻击，于18时攻占了邦迪拉主峰。

22日，奉总参命令，部队停止战役追击。

西山口至邦迪拉战役，历时30余天，先后经历了克节朗与西山口两个作战阶段，终于取得重大胜利。我军歼灭敌第7、62旅，基本歼灭第48、65、67、11旅及炮兵第4旅，共歼灭印军8800人（其中毙、俘豪尔·辛格准将以下官兵8595人。印度国内公布数字是死亡1383人，失踪1696人，被俘3968人。

【1962年中印之战，被释放的印度军官向中国医疗人员致敬】

这一数字，是印度1965年才公布的，但军方不少人怀疑这一数字，说伤亡人数应该比这多很多。在克节朗至邦迪拉一线，印驻军最多的时候为25个作战营还多，相当于3个正规师）；缴获各类枪支5437支，轻、重机枪584挺，各种火炮343门，直升飞机5架，坦克9辆，汽车427辆，以及其他武器、弹药、装备等。我东线边防部队牺牲462人，伤998人（印度人说中国军队估计伤亡400人）。游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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