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并被否、龙珠“还魂”：斗鱼虎牙、b快抖，新老势力逐鹿江湖？_直播

原标题：合并被否、龙珠“还魂”：斗鱼虎牙、b快抖，新老势力逐鹿江湖？

文| 赵二把刀

2021年7月12日，绝地求生电竞赛事“天命杯”的决赛之夜，知名吃鸡俱乐部4AM终于夺冠。这个冠军，对于4am战队以及其创始人韦神而言，都有着不同的意义，签约虎牙后，在虎牙平台的赛事中多年陪跑，此次终于拿下冠军，让俱乐部、粉丝和平台三方皆大欢喜。

4AM战队由前知名LOL电竞选手韦神创办，是电竞圈少有的话题和流量双高的俱乐部，其“直播合约”的含金量相当之高，也引发了直播平台之间的拉锯战。以韦神为例，从斗鱼跳槽到虎牙，伴随的是漫长的诉讼期……其实很多跳槽或者转化直播平台的主播，都会面临着合同的纠纷，这也是直播平台之间竞争之激烈的直接影射。

2020年，虎牙和斗鱼合并的消息传来之后，4AM俱乐部队员/ 签约主播们在直播平台的选择上，反而没有了所谓的“排他”条款，而且在虎牙和斗鱼的流动也并没有受韦神官司的影响：现役选手112从斗鱼到虎牙直播，前成员小醒目从虎牙到斗鱼直播……

从这点来看，虎牙和斗鱼在过去数年是属于进入合并中的“蜜月期”的，但随着两者合并进程被正式中止，虎牙和斗鱼又会重现昔日白热化的竞争吗？游戏直播赛道又会重燃战火吗？

直播平台“白刃战”，一切为了“剩者为王”

斗鱼和虎牙，这两家公司是过去10年游戏直播的“赢家”。

从“千播大战”，到“剩者为王”，曾几何时，扎进游戏直播领域的创业公司数以百计，能够被记住名字的，无外乎熊猫、全民、龙珠、战旗等，经过大浪淘沙，这些平台虽然也风光过、融资过，但终究被市场淘汰，成为虎牙和斗鱼的垫脚石——而那些消失的平台们培养出来的大大小小的主播，也多数都成为虎牙和斗鱼优质资产。

主播们流动的过程也并非“一帆风顺”，往往都伴随着“腥风血雨”。以4AM的创始人韦神为例，就可以看到当时平台竞争的白热化：2017年底，韦神从斗鱼来到虎牙主播，随着绝地求生这款游戏的升温和电竞化的加速，迅速成为虎牙平台的当家直播之一。不过斗鱼方面很快就以韦神违约为由，索赔3000万。

之后，韦神方面和斗鱼平台就展开了漫长的打官司的过程。进入2020年，先是有消息说，韦神要赔斗鱼8000多万；之后，4AM俱乐部负责人又发微博说，斗鱼要赔韦神300多万……可以说，双方都对外宣称赢得了这场诉讼之战。在要赔斗鱼8000多万消息传出来的时候，韦神也在直播中回应，官司都是平台方面处理，和他关系不大。——据了解，为了争夺头部主播，为了摆平合同条款，平台方是需要兜底的。

根据公开资料显示，虽然有过多次判决，但斗鱼和韦神之间的起诉和反诉这些年是从未停止的；而在斗鱼和虎牙将要合并的消息传来之后，两者之间的合约纠纷不能说戛然而止，面上的关系确实缓和了很多——这确实也离不开资本方的居中调和以及合并过程中双方必须要改变的相处方式。

虎、鱼的“全面”战争，和资本介入后的改变

能够在直播赛道中笑到最后，斗鱼和虎牙两家公司都深谙竞争之道，除了看得见的产品、运营、推广、游戏和赛事直播版权以及主播等之外，在用户们看不到的领域，两者也是小动作不断，为了笑到最后也是“煞费苦心”。

投诉——2019年1月，广东省广州市南沙区人民法院发出了一份“停止投诉”裁定书，要求斗鱼立即停止对虎牙在苹果应用商店的投诉行为。

据了解，此前，斗鱼针对其旗下数名独家签约游戏主播在合同履行期内又在虎牙直播的行为提起了相关诉讼。在诉讼期间，斗鱼认为，其与三名主播签订了经纪合同，主播在合同有效期内制作的音视频著作权为斗鱼所有，虎牙系未经授权擅自传播。故2018年8月28日至2019年2月15日期间，斗鱼共向苹果公司投诉虎牙达23次，并要求苹果公司将虎牙的两个直播程序从苹果应用商店下架。

震动一时的“黑公关案”——2020年9月21日，斗鱼微博发布一则关于虎牙的致歉声明。声明显示，其在2018年8月运营的官方微博账号与官方微信公众号中，转发了《直播界黑公关事件曝光：虎牙再陷泥潭被指攻击斗鱼》、刊载《向黑公关SAYNO!》等失实文章，并向公众传播“虎牙公司是所谓黑公关”的虚假、误导性信息。

可见，斗鱼和虎牙作为游戏直播领域坚守下来的赢家，无论从明面上的产品力，还是私下的小动作，都是相当有料的。尤其是这些私下、游走在灰色边缘的竞争手段，虽然不是这两家公司的核心竞争力，但也起到“防火墙”的重要功能。

进入后半场，直播行业的竞争也从粗放到精细，作为游戏和电竞生态下游的直播平台，则迎来了真正的拐点。在商业模式严重依赖游戏版权方的局面下，向行业巨头靠拢也就成为必然之选：

2018年，虎牙接受腾讯投资，其中最重要的条款就是，未来第二年、第三年时腾讯可以市场竞争价获得虎牙控制权，或许从那时候开始，腾讯就有了整合游戏直播的念头。几乎同一时间，斗鱼方面确认，腾讯以40亿入股其公司，成为最重要的股东之一。

从虎牙、斗鱼分别接受腾讯的控股和投资，就可以看出来为什么虎牙和斗鱼能笑到最后？不仅是产品和运营，也不仅是商业化能力，更重要的是如何和行业上游水乳交融。

回顾下，2018年前后倒下的直播平台为什么会“突然死亡”。熊猫直播，可谓是明星级的直播平台，但最终没有获得腾讯的青睐，关停；触手直播，虽然在初期移动游戏直播抢占先机，不过也没有获得腾讯的支持，百般折腾后消失——还有就是最近数日突然活跃的龙珠直播，虽然获得多轮资金支持，只是诸多热门游戏和电竞项目都不能播，所以并不能留下当家的主播们，也是早已经没有任何吸引力。

可见，在2018年、2019年，虎牙和斗鱼成为行业赢家的重要底牌，就是和腾讯的深入绑定，一方面获得腾讯的资金支持，各自顺利赴美IPO；同时，获得诸多热门游戏的直播版权，也强化了腾讯游戏生态的优势。所以，斗鱼和虎牙成了赢家，而作为充分竞争市场的它们，也比腾讯内部孵化的企鹅电竞更具活力，对腾讯的游戏生态也更重要……

之后就进入到资本的整合阶段。2019年3月，腾讯互动娱乐事业群（IEG）成立游戏直播业务部，有意协调虎牙、斗鱼、企鹅电竞三者关系以避免内耗；2020年4月，腾讯增持虎牙成其最大股东，自此拥有对虎牙的单独控制权和斗鱼的共同控制权；2020年10月，斗鱼、虎牙联合签订“合并协议与计划”，虎牙将通过“以股换股”合并收购斗鱼已发行股份，合并后腾讯将拥有新公司67.5%投票权并成为控股股东。

而在启动整合之后，虽然斗鱼和虎牙仍有纠纷传来，但整体气氛缓和了很多，诸多主播和公会其实也都在适应这个整合阶段，“违约跳槽”也变得很少——这其实也是腾讯整合的目的，就是要提高性价比，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整合后可以在成本（带宽、版权、主播分成等）进行精细化的管控。

但就在合并被认为是即将达成的时候，监管层的一则通告，让事情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

7月10日，市场监管总局根据反垄断法第28条、《经营者集中审查暂行规定》第35条规定，认为合并案将强化腾讯在游戏直播市场的支配地位，不利于市场公平竞争、可能减损消费者利益。之后，腾讯和斗鱼等也各自宣布中止合并。

后续影响开始发酵。

合并中止，长尾效用冲击下的各方，如何自洽？

虽然合并被叫停，但为了合并付出的成本不菲。外界对合并中止能给游戏直播赛道带来新的变化，也是众说纷纭。

可以说的是，合并被否肯定不是“龙珠直播”的机会。最近几天，沉寂许久的龙珠直播的微博账号突然很活跃，不仅各种diss腾讯系，同时也宣告其要回归的消息。

从仅就目前的市场环境和其所谓上线的新版本来说，复活的机会渺茫。从所谓的新版本app来看，龙珠直播上“这也没有那也没有”，既没有什么版权内容，也没有什么主播内容……可以说在销声匿迹的这段时间里，龙珠直播不仅放弃了主播和用户，也被资本抛弃——虽然换了掌舵人，炒作能力提升，但产品和内容一片空白，也难怪这两天下载了龙珠直播app的用户们纷纷打了一星。

也就是说，虽然合并告停，但斗鱼和虎牙仍然是目前市场环境下，最有竞争力的游戏直播平台。

其次，对斗鱼和虎牙的影响才刚开始。为了合并，斗鱼和虎牙应该都做了相当的准备工作，无论是团队、运营还是两者在版权和主播的整合等，但合并被否之后，两者是恢复之前白刃战的状态还是围绕腾讯相对和谐的“竞合”关系，也值得业界内外关注。

有一些网友认为，合并不成也是一家……这个说法武断了，合并成一家，肯定是一个声音；但分为两家，无论是目标、诉求、管理团队的思路其实都不会完全一致，必然会产生新的竞争，这对主播和观众而言，也都意味着不同的体验。所以两家就是两家，风格和运维思路还是各有千秋。

再次，对腾讯的影响。从游戏带游戏直播的大生态而言，对腾讯的影响其实不算太大；从大环境来看，“反垄断”对腾讯诸多业务线在未来的影响可能会慢慢深入——这或许也要求腾讯作为互联网行业的巨头，需要更多挖掘内部产品力，外部的投资、整合可能在未来更多的是以辅助的角色出现？而这，也都需要看市场监管部门对垄断的定义和理解。

除了在游戏直播领域有长尾效应之外，今年以来“反垄断”案件在互联网行业频频发生，也说明“反垄断”已经进入高频阶段，从事后处罚到事前规避，对于互联网行业巨头而言，必须要面对“反垄断”的常态化。对每个赛道的创业者而言，曾几何时创业的目标就是“习的文武艺，卖给a、t和字节”，针对巨头们的空白市场，快速做大做强，然后资本和巨头整合成事实垄断的情况应该也是到了改变的时候了……

未来，行业将何去何从？

在虎牙和斗鱼合并被否的分析里，很多声音都认为游戏直播赛道早已经发生了改变，b站抖音和快手也成为这个领域的“颠覆者”……那么，未来，它们会取代虎牙和斗鱼吗？

从游戏直播大的生态来看，b站和快手可以放在一起探讨，这两者在游戏直播的发力也是腾讯游戏直播生态的重要补充。

根据自选股显示，b站的第二大股东就是腾讯，份额高达11%。同时，b站的电竞直播和游戏直播也获得了腾讯的认可；快手的第一大股东就是腾讯，占股比例高达17.53%。所以，快手在游戏直播版权也获得了腾讯游戏的支持，快手的主播也可以播王者荣耀、和平精英的人气游戏……

真正让腾讯警惕的是来自字节跳动的挑战，根据之前的多起案例，在抖音和西瓜视频直播来自腾讯系的游戏是没有获得授权的，是不被许可的。这或许也是当前字节在游戏直播领域的影响力有限的原因之一，毕竟，多数热门的电竞项目和游戏都是腾讯旗下的。未来是否会发生改变，更多的还是取决于字节控股和参股的游戏厂商和工作室能否推出类似lol、csgo、王者荣耀等同时具备竞技性和娱乐性的游戏作品。

对斗鱼虎牙而言，熬倒了那么多对手之后，也迎来了全新的竞品。面对这些中短视频的王者，斗鱼和虎牙的优势如何保持？是强化版权优势？还是持续强化主播优势？是紧抱巨头大腿，还是稍微保持独立性，有一些左右逢源的操作？也都是未来游戏直播赛道值得关注的点。

那么，作为一个电竞爱好者和游戏直播的用户，你会因为什么选择在哪个平台看直播？是追逐某个主播还是因为某个电竞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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