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讯、联想、高通的CVC之道：复盘2019，点睛2020

原标题：腾讯、联想、高通的CVC之道：复盘2019，点睛2020

12月17日，创业邦2019中国企业战略投资暨企业创新峰会在北京四季酒店举行。会上，创业邦创始人兼CEO南立新、腾讯投资管理合伙人&腾讯集团副总裁李朝晖、联想集团高级副总裁&联想创投集团总裁&管理合伙人贺志强、Qualcomm全球副总裁&Qualcomm创投中国区董事总经理沈劲进行了主题为《CVC和企业创投联盟的探索、创新与担当》的超级对话。

犀利观点如下：

1. 细分行业里的头部公司，尤其第一和第二名是被抢着投。靠后的几名在融资过程中会感受到比较大的压力，时间拉长，投资人更谨慎。对于某些赛道，投资人持观望态度。

2. 中国的工程师优势、制造业优势明显，要抓住机会把这个优势发挥到极致并走向海外。

3. 战略投资只要有产业链这方面的考虑就可以做，且往长线做，因为投资这件事要两三年就投得很好，很多独角兽冒出来，这是不现实的。既然大家都是奔着十年长期去规划的，肯定还是要考虑赚钱的问题。

4. 投资是一件很专业的事情，所有人都以为自己会投资，把钱花出去谁都会，但是真正能把钱挣回来才叫投资。

以下为圆桌实录，经创业邦整理，有删减。

大企业VC是否迎来寒冬？

南立新：刚才听了几位老大的演讲，先代表我们创业者问一个问题，沈总也说今年虽然是寒冬，但我们CVC的步伐好像没有停，至少沈总没停，不知道李总和贺总你们两位的投资脚步是不是有慢下来？投资金额和数量上能不能给我们做一个介绍，这也是现在我们所有创业者最关心的，到底寒冬对我们大企业VC来说是不是也是寒冬？

李朝晖：我们今年投资速度有所放缓。

慢下来很大一个原因，有些项目之前市场竞争非常激烈，留给我们的投资决策窗口期比较短，现在有更充分的时间去仔细评估。

另外，我们今年花了更多精力在公司再融资上。细分行业里的头部公司，尤其第一和第二名是被抢着投。靠后的几名在融资过程中会感受到比较大的压力，时间拉长，投资人更谨慎。对于某些赛道，投资人持观望态度。

南立新：腾讯的投资是全链条，基本每个阶段都有布局，这个比重是怎样的？会更偏后期还是跟早期的比例差不多？

李朝晖：我们从前两年开始，对于特别早期阶段的投资就做得比较少了，早期基本只做比较大的A+轮项目。

一些特殊的情况是，之前跟我们合作过的比较熟悉的企业家，他们再创业我们可能会有一些支持，但这种情况往往并不是特别典型的A轮，不算市场化的A轮行为。

目前我们从B轮往后的轮次都投，集中在B、C、D轮，在金额上更偏向于中后期的轮次。

腾讯投资管理合伙人&腾讯集团副总裁李朝晖

整个行业分布上，与往年大致比例基本不变，消费零售在2019年仍然是整个投资布局里最大的单一大行业板块。受到一定影响的是文化产业，这和产业的发展情况，包括产业政策和产业资本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南立新：非常有价值的分享，谢谢。接下来请贺总给我们分享下，今年的投资形势到底是怎样的？

贺志强：首先，联想创投的投资数量和金额没有太大变化，今年新投资了20多家企业，80%以早期科技为主，20%则会比较开放，比如中后期项目也有可能会投。但整个市场的投资节奏都慢下来了。

我们觉得这种环境下有机会也有挑战。机会是有些不错的项目，我们能以比较合适的估值去谈。挑战是我们一直是以投早期科技企业为主，并设有联想加速器专门投种子轮、天使轮项目。因为这类项目的业务模式和创业团队都不太成熟，因此很有挑战。

但我们一直都认定智能互联网是未来的趋势，像物联网、边缘计算、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方面的关键技术，以及跟各行各业结合的方面，我们还是会加码。

此外，我们明年的投资力度还会加大，一方面我们有集团的主基金，如果有需要都可以去做投资，这也是CVC的特点。另外一方面，联想集团跟地方政府（比如北京、湖北、深圳、天津）一同建立了几支产业基金，投资科技产业领域。

南立新：主要是集中在前沿科技这个领域，每日优鲜也在被投项目里面？

贺志强：我们认为消费领域也是比较大的机会，在看似跟前沿科技无关的领域也会利用很多大数据、人工智能的技术来赋能行业升级转型，例如每日优鲜便是其中之一。

南立新：我们请沈总也分享一下，2019年投了多少，2020年如何规划的？

沈劲：特别具体的数字我就不分享了，整个高通创投在全球一年大概投几十家企业，中国是除美国之外我们投资比较活跃的一个地区，高通创投在印度、巴西、以色列也有投资。

对于2020年，我们在全球和中国投资数量上做的规划都略有增加，但我们还是希望资金量多投放一些。

我们以前的投资在份额上不是特别追求比例，但我们发现随着被管理的企业数量增加，我们不希望工作量增加得太快，这就要求我们在投资的金额上，在每一家被投企业的份额上有所提高。统计的话60%还是A轮，但要增加金额我们可能会加强在B轮，甚至之后轮次上的投资。

我自己觉得To B企业B轮还是一个很好的节点，因为已经有一些财务数据跑出来了，我们可以看到这个模式是不是开始被一些客户接受，它的经验是不是有一些已经总结出来了。

A轮To C方面，我们在内讨论也是越快越好，能够抢到是非常高兴的。所以To B方面我们对B端的企业会多看一些。但讲到5G，我们反过来又会想看一些5G在C端方面的影响，总体我觉得，明年我们数量会稍微增加一点，金额会增加比较多，是这么一个打算。

中国互联网企业出海的机会与挑战

南立新：今年产业互联网特别火，几位也都提到了To C这部分，消费互联网有一部分人觉得在中国没有机会了，所以选择出海了，比如去东南亚、印度、中东，甚至非洲的，不知道几位在海外的布局是怎样的？包括To C端在中国还有没有机会？是不是中国消费互联网企业只有在海外才有机会？

李朝晖：我们总体上投To C很多，最主要的布局还是放在国内市场，我们认为只有背靠中国，把中国这个大市场吃透，把母体市场发挥到极致，可能才有机会去海外拓展。所以我们一直在倒逼自己思考，在中国到底还有什么样的C端机会，深挖下去发现还是有挺多的。

腾讯投资从2008年开始到现在做了十多年，投资的主题和具体细分赛道是在不断变化的。比如电商这条赛道我们已经投了好几波公司，到2017年我们开始投偏线下的企业。

一方面我们确实看到“O2O”，现在可能是一个线上走回线下的机会。而且随着移动互联网、移动CRM、小程序这些新工具及新广告平台的出现，获取流量的方式发生了很大变化，传统行业也在变。大家可能觉得中国互联网走到了创新较为缺乏的阶段，但实际上去看线下的话，还是有很多新事情在发生。

比如整个消费结构变化的体现。我们去看shopping mall跟几年前已经完全不一样，现在很多人不是去买东西，而是去吃饭，带着孩子去游乐。里面每一种业态，每一种店的结构，包括商品陈列结构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我们会不断根据消费结构的演变研究新的业态，这里面还是有很多机会。

同时，我们也在积极布局海外，海外投资的总体思路是能够比较系统性地在全球进行主题性投资扫描。

南立新：联想也是国际化非常好的公司，贺总怎么看海外市场，有没有一些布局和打法？

贺志强：首先，联想创投还是深耕中国市场，但同时，联想是一家多元化、全球化的公司，各个国家的业务也有当地专业的管理团队，我们在以色列也有合伙人，我们也会将目光适当投向海外。

中国在海外市场具备工程师、制造业的优势。工程师优势有两方面，第一体现在人才团队，比如我们内部孵化的茄子快传，拥有全球18亿用户。目前，茄子快传业务主要聚焦于双印市场，核心团队均是联想的工程师，但是涉及产品、推广、内容等团队吸纳了印度本土公司。我们明年可能会加大在印度和印尼两地的投资。

第二个是技术方面的优势，中国AI、大数据的技术实力走在世界前列，有走出去的优势，比如旷视在双印市场同样也很有优势。

在制造业方面，中国的优势也很明显，比如我们的被投企业细刻，他们对接了海外的设计师与中国的服装工厂供应链，设计由海外设计师进行，在中国进行制造，最后把产品卖向海外欧美市场。

中国的工程师优势、制造业优势太明显了，我们要抓住机会，把这个优势发挥到极致并走向海外。

联想集团高级副总裁&联想创投集团总裁&管理合伙人贺志强

南立新：在海外你们有增值的服务吗？

贺志强：联想是制造业出身，在海外有研发、渠道、人才与文化、供应链、品牌等方面资源，联想会帮助被投企业如细刻、旷视走出去，帮助他们打磨业务模式、深入客户群体。

这两年我的体会是，我们和被投企业之间是双向服务和赋能的。一开始，我们认为是大企业帮助被投企业，后来发现完全是双向服务的过程，包括现联想智能化转型，被投企业也帮助我们很多。

南立新：高通本身就是一个全球化公司，高通创投也是这样，其实有更多经验给我们国内的科技企业一些启示，你们在全球投资是怎么布局的？

沈劲：首先我们的布局还是围绕着高通的主营业务比较积极布局。在主营业务方面，中国市场贡献了很大比例的营收，中国市场对高通是不可或缺的一个市场。

我们在中国开始做创投也比较早，做了十几年。总体看高通创投全球几个团队，第一美国和以色列风格很类似，印度主要投的是To C的互联网企业，也投一些企业的SaaS，因为印度的团队到美国做SaaS做得很不错，印度人的软件功底非常深厚，中国的SaaS企业有一些参数和美国、印度比还是弱一点。

而南美是特别看好中国，也特别希望从中国学习创新的商业模式，目前为止很多南美的接盘侠都是我们中国的。

我发现在南美的投资现在开始火爆起来了，今年投放的量大概在40亿美金，比去年翻了一番，但仍然是美国和中国的大概1/10，美国和中国大概在400亿美金，总的格局是这样的。

中国在全球一定有它的特色，刚才贺总讲了制造的能力、硬件的能力，还有我们目前聚焦的人工智能、5G在中国都是特别好的，在全球这个平台我们拿出去大家都是能够投赞成票的，因为我们市场很大。

5G当然两个主要的国家就是美国和中国，率先在进行规模化部署。人工智能现在进入到每个行业深入应用阶段，我们有足够大的市场，每一个行业我们在国际团队里面讲全都是世界No.1。这些行业深入进行人工智能和5G应用，我觉得还是比较值得我们去投资的。

贺志强：这里补充一下印度市场，印度除了人口多，其他方面和中国完全不一样，有很多“坑”。首先是语言，印度有很多语言，并不是统一的；此外，印度不同的州有不同的税，法律也很不一样，所以（进入印度市场）没那么容易，因此很多公司去印度投入大量资金后是没有效果的。

南立新：去印度需谨慎。

贺志强：他们国民收入少，不像中国消费力那么强，所以有很多挑战。

南立新：高通对印度的投资和对中国投资哪一部分大？

沈劲：肯定中国多，目前印度团队很多企业都要和中国交流，他们都想引用中国的案例来证明，这样的企业能够成长为多大，但是像刚才贺总讲的，完全不一样。

有一次我们看一家企业号称是“印度的今日头条”，但我们进去一看不太一样。印度不错的是它的估值，比中国的估值要理性得多，但从今年开始我觉得中国的估值也都在转向理性，这个对我们投资者是非常好的趋势。

南立新：高通创投在给到企业的增值服务是怎样的？包括站队的问题，这是一个永恒的话题。

沈劲：我们不要求企业站队，比如有一家企业英特尔投过的我们也在投，我们的想法是希望被投企业和我们一起做5G相关的产品，所以站队这方面倒没有太多的顾虑。

谈到增值服务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是，这些企业和高通一起做市场，比如高通每年有很多参加行业展会的展机会，我们都会邀请被投企业来参与。二是介绍一些上下游的企业帮助它们撬开市场，比如他们去手机厂商里面去介绍他们的最新技术，通过我们来联系，手机厂商还是比较愿意接待。

南立新：腾讯的投后服务听说也挺好，一个是滴滴在产品技术上给了很多帮忙，另外印度有一个做社交的公司，看报道在产品技术方面也给了大量的帮忙，除了这些产品、技术后端的帮忙，腾讯还有哪些可以帮到这些企业？

李朝晖：事实上腾讯投资在做全方位、体系化的投后服务，除了产品、技术支持之外，我们对企业高管团队的能力提升，以及专项职能包括HR、PR、GR、财法税几条线，都有专职同事给被投企业提供专业化的支持服务，持续性帮助进行整体能力的提升。总的来说是把腾讯体系内的生态资源和经验成体系地开放给被投公司。

除此之外，我们投的很多企业能够在企业之间有一些经验共享，比如我们发现很有意思的是，很多印度企业都很想向中国企业学习，所以他们来中国的时候我们也会安排交流，很明显在社交、支付、内容、教育这些领域，他们都很急切向中国的“前辈”学习。

南立新：关于站队这个问题能不能说一说？尤其是现在这个阶段进入到了2019年和2020年的交界点。

李朝晖：大家经常说站队这个事，其实不用想得那么严重，我们也经常和阿里的投资团队交流，其实有的时候是投资人“被站队”。

我觉得不同的企业都有不同的业务策略、投资策略，我们和阿里的风格很不一样，不管是在投资策略还是在投后管理策略上，他们更强调自己的业务整体性，战略部署，及对业务的强管控，我们更强调对企业家的支持，比较市场化、社会化的公开竞争方式。所以，两者之间并没有直接冲突，更多是看在适合的时间点上大家选择更适合自己的投资人。

我觉得从长期来看，不管是企业内部，还是在投资、业务发展方面，能够平衡各方的关系是非常重要的能力，我并不觉得站队一定是非此即彼的过程。

企业在什么阶段可以开始考虑CVC这件事？

南立新：下面一个问题代表我们国内的上市公司，包括一些新兴的科技互联网公司，企业在什么样的生命周期或什么样的规模可以考虑CVC这件事情，能不能给他们一些建议？到底什么阶段是适合做的？

沈劲：在美国我们看到还是需要有生态链，需要有产业链的协同效应的企业才会考虑CVC或者战略投资，我们还没看到自己还在创业就做投资的。但在中国，因为我们投了商汤，我们看项目的时候有时也跟他们一起去看，发现他们投的项目还不错，就有一个中国特色在这个地方。

现在大家肯定还是越来越关心整个上下游，整个产业链，如果是觉得有这样的需求的时候，我觉得是可以来做战略投资，或者CVC这样的工作。

我自己在这一点上可能跟李总的风格比较类似，我们首先还是要保证赚钱这个事情，因为站队的事情是在不断变化的，赚钱是铁打不动的。你赚了多少钱，昨天有意义，今天有意义，明天仍然有意义。但有的时候一家公司的战略，去年这个战略很重要，明年这个战略就不重要了，会有一些起伏。

所以做投资首先要把本职工作做好，投的项目还是要赚钱的，财务回报首先是重要的，然后再考虑战略意义。当然也有的企业首先是要抓战略意义，我们也听说了一些战略是第一重要，投资是第二位的。但我觉得正确的讲法应该是都重要。作为投资人，如果你不赚钱我觉得这个帽子（称号）就戴不上去了。

所以总的来说，战略投资只要有产业链这方面的考虑就可以做，且往长线做，因为投资这件事要两三年就投得很好，很多独角兽冒出来，这是不现实的，既然大家都是奔着十年长期去规划的，肯定还是要考虑赚钱的问题。

Qualcomm全球副总裁&Qualcomm创投中国区董事总经理沈劲

贺志强：也讲讲联想为什么做创投。今年是联想的35周年，2015年底，柳总、元庆和我聊到一个问题，像联想这样年500亿美元营业额的大企业，会遇到创新的问题，企业家从创业开始到30年之后，企业家“老”了，整个核心团队也“老”了，我觉得虽然这是一个客观规律，但我们要解决这个问题。

移动互联网巨头的崛起，让我们有很多反思，如何靠资本和创业者的力量去解决两个问题：第一个是内部孵化，第二个是通过成立一支5亿美金的基金去投资IT的未来，这是联想创投成立最核心的原因。

内部的创新是小岛，外部的创新是海洋，而联想创投主要任务就是内部创新的孵化以及投资未来的IT科技，让投资成为联想的瞭望塔。

以内部孵化为例，截止目前，我们大概孵化了10多家子公司和创新业务，前两天跟元庆在讲，这些企业如果在联想内部生存可能是沧海一粟，但现在分拆出去的企业，有些估值已经达到了几十亿美金。

关于CVC，我非常同意沈总的观点，首先，健康的财务回报是及格线；其次，CVC要服务公司的战略。

一开始做联想创投，也有人质疑，公司拿那么多钱让你去做投资，到底能不能帮到联想但是今天这样的声音完全没有了。

CVC的管理者一定要平衡好财务回报和服务公司战略这两件事情，当然，这很难平衡，因为很多时候业务部门的话语权更大，创投在早期最难熬的时候扛住了。现在大家都正向反馈了：1. 联想创投有健康的财务回报；2. 同时在战略上，为主营业务引入合作和生态联动。

我们在成立之前认真研究了所有的CVC，我们认为，CVC于什么时间节点成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目的。每家定位都不一样，没有对错，只有选择。

沈劲：我再补充一句，战略意义最大的企业也是最赚钱的企业，比如目前我们在中国来讲战略意义最大的小米和中科创达两家都上市了，所以不矛盾，只有它成功了，规模做大了，战略意义才能放大，否则永远是50人的小公司，能有多大的战略意义？

南立新：腾讯也建造了一个庞大的投资帝国，有什么建议？

李朝晖：就像两位说的，CVC没有对错，只有选择。在这个选择的过程中历史是很重要的，经验非常重要。我们刚开始做的时候也是把全球CVC模式研究了一遍。

我觉得首先还是要结合企业的战略需求。生态型公司对CVC的需求可能更强一些，比如腾讯。其次，投资有非常多的方式和形态，比如有些企业可能不一定适合做少比例股权投资，但适合做并购。

美国很多典型的企业服务公司，他们的成长史就是一个并购的历史。所以每一家企业都需要寻找到适合自己的路径。腾讯一开始几乎纯做股权投资，这两年我们在某些领域会做并购，但仍是非常谨慎，以核心赛道为主。

第三，前面两位都谈到了赚钱这件事，我还想补充一点是，你得有钱，首先得有本。我们也看到有一些企业，在自己还没有特别多钱的时候，就比较着急说要设立基金，拿一些外部的钱来做，或把账面上融来的钱不惜血本拿去做投资，我们对这样的方式持保留意见。

一方面，主营业务到了成熟阶段才更合适有时间和精力来做投资布局，现金流是非常重要的检验业务成熟度的标志，如果没有大量正现金流的涌入，说明业务仍处于发展的过程中，还是应该把更多精力投入到自身业务发展里。另外，投资是非常专业、高风险的操作，我们也是实实在在花了很多钱去买教训，这是非常小心探索的过程。

最后才是谈到赚钱，包括长期的战略定位，谈到给予公司回报的可能性，但这个过程是很长期的，稍微不小心真的就是血本无归，所以要确保有一个相对厚实的家底，这也是一个提醒。

贺志强：我也跟公司内部讲得最多的就是，投资是一件很专业的事情，所有人都以为自己会投资，把钱花出去谁都会，但是能把钱挣回来才叫投资。

南立新：几位都是我们大企业创投联盟的发起人之一，尤其李总和沈总担任了我们首任联席理事长，几位对我们企业创投联盟有什么样的期待和期望？或者说你们为什么会想设立这样一个组织，期望这个组织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沈劲：我们企业创投联盟走过一年多时间，还是可以总结经验，也想听听各位CVC的意见，看看怎么样为大家提供更有价值的服务。

我自己觉得像这样的会议，还有创业邦是媒体，可以多为大家宣传。像创业邦企业创投联盟的公号也从各位CVC身上挖掘第一手信息，来做一些深度报道，这些报道我相信在业界不管是投资人也好，或者是创业公司也好，都是非常愿意来看的。这是第一个我觉得可以在2020年再努力的方向。

另外还是希望我们大家一起共同参与投资，这方面我希望企业创投联盟能够提供更多的机会。

李朝晖：首先我特别同意，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交流平台，大家来交流我们踩过的坑和经验教训，很有意义，也非常感谢创业邦一直的坚持。每次来跟大家分享，其实并不都是那么欢欣鼓舞的故事，更多是交过的学费，但希望替大家都能省一点。

第二，大家能够有一些真正在业务上合作的机会，包括共同投资，特别是在一些跨行业领域。毕竟术业有专攻，在每个行业里面都有做得非常深入的联盟成员和合作伙伴，希望大家能建立更深的联系。

第三，两位都提到了投资专业度问题，我们也希望通过这样的组织帮助大家不断提升专业化水平。共同推动比较正向的、对市场能够产生积极影响的事情。如果大家能够有更好的默契和共识，有更好的行业标准沉淀下来，相信对回报提升和风险控制都会有帮助。

贺志强：南总成立企业创投联盟的时候，我是非常积极地响应参与，因为我觉得现在CVC在中国，跟英特尔那个年代不太一样，我能感觉到所谓CVC 2.0巨大的产能的机会，所以我特别想参与，来跟大家学习是我的目的。

希望南总能够把这件事情坚持下去，真正总结出一本关于CVC不同打法的书出来，能够给大家、给政府，也给企业发展带来一些启示，这是我特别希望的，对此我也尽量多贡献。

南立新：我们去参访每一家企业时候，他们都把自己投的最好的企业拿出来，把自己最真实的对企业的看法都毫无保留跟我们分享，我们也跟几位老大学习了很多，也期望将来联盟其他的企业成员也能这样一起把自己做得好的打法分享出来，帮助大家省一些学费。

我们也会继续坚持把这个事做好，希望我们每年都能把服务和内容做得更好，也希望各位持续监督我们，谢谢各位。游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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